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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真冷= =

改編自高中寫的一篇文章
以"蛻變"為題
不限文體的寫作
我選擇小說
所以這算是我最早的嘗試吧


p.s 祝各位新年快樂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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蛻變

陽光,穿透迷濛的天雲,在廣大的阡陌中,留下了春神的腳印,
冬神也在收拾行囊,準備回到寒冷的北方,等待下一次的交接,
漸漸的,大地被春神擁抱,枝頭上的綠芽、路邊的野花,
將早春的小村點綴著生機和幾許活潑,
小春桌前的小紙盒中,樹枝上的蛹正在微微的顫抖著,
而小春呢?她在桌前睡著了,也許是昨晚太累了吧。
麻雀一陣吱喳聲,將她從睡夢中搖醒,起身探出窗外,
家人都下田去了,三合院裡空蕩蕩的,剩下睡眼矇矇的她,
回到桌前,一個微小的聲音,傳到她的耳中,尋著聲源,
她高興的拿著小紙盒,跑到田中去找媽媽的蹤跡。

「媽!媽!妳看牠!她出來了!」她高興的說著,並且小心翼翼的打開紙盒。
「嗯?這不是前幾天的的那個蛹嗎?
沒想到這樣不起眼的小東西,竟是隻美麗的蝴蝶呢。」媽媽笑著說。
「對阿,還好當初沒有把她連雜草一起除掉,不然就沒辦法展翅飛翔了」
小春打開盒子,小蝴蝶飛出盒子,在田野間來回飛舞,漸漸的消失在廣大的阡陌中。

「我也可以和牠一樣嗎?」
「會阿,妳就像小山上的楓林,和四週的其他樹一樣,
但秋天一到,其他的樹失去色彩,留下殘風中的枯枝,
楓林卻經秋天的洗禮,轉變成一山的楓紅;
像是手中這些秧苗,一小束一小束的跟雜草沒兩樣,
但經過梅雨的滋潤、暖陽的輕撫,結出飽滿的稻穗。」
「這就是老師說的『不經一番寒澈骨,焉得梅花撲鼻香』嗎?」小春笑著問到。
「嗯…是吧。」媽媽抬起久蹲的身軀,深深腰,
一邊擦去額頭上的汗珠,一面和小春相視而笑。


日落西山,麻雀在屋簷下低語,小村的炊煙也嫋嫋升起,
疲累的老牛,也在牛棚裡吃著草,回饋一天下來的辛勞,
用過晚餐,上弦月也登上山頭,小春一家人在客廳中,
讀著哥哥從台北寄來的信,他說他過的很好,家人不必擔心,
並且附上一些工作賺來的錢,貼補家用。

「這小子真的長大了!」爸爸笑著說。
「是阿,小時後他還是個愛哭鬼,成天黏著媽媽不放呢。」
爺爺抽著手上的香煙,吐出淡淡的煙圈。
「呵呵,別忘了我們家的小春阿,將來她也會和他哥哥一樣厲害,
是不是阿,小春?」媽媽問到。
「才不呢,我沒哥哥那麼厲害啦。」小春紅著臉回答。
「小春,如果有機會,可以去哥哥那邊唸書,這樣有個照應比較好,
況且台北的大學資源會比較多吧。」爸爸說道。
「嗯,是阿,我會努力的。」
「還有阿,別忘了照顧妳那愛哭的哥哥喲!」
「媽~」大家笑成一片,但卻有著一點點不捨的感覺,
特別,是在這早春的夜,還有一點冬天的影子。


隨著車窗外快速移動的風景,時光就像火車移動而飛逝,又一年了,
小春搭著南下的火車,回到她兒時的回憶中,
那年夏天,小春不負眾望的考上了台北的學校,
轉眼間又三年過去了,每一年回家,心中卻有著幾許忐忑不安,
家鄉變的怎麼樣了?家人還好嗎?小山上的楓紅還在嗎?
一切思鄉的情緒不斷在小春的腦海中迴蕩著,終於火車汽鳴將她喚醒,
帶著心中的疑問,小春踏出車站,找尋一切熟悉的影子。

「小春!小春!在這啦!」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
「爸爸!」在車水馬龍的車站前,爸爸開著農用車,在那等著她,
小春很快的上了車,擁抱久未見面的家人,並且往老家的方向駛進。
「小春阿,台北的生活如何阿,和老家不一樣吧?」
「是阿,台北沒有家鄉的水田,還有老牛和美麗的風景,
但是每天都有新鮮事,令人眼花撩亂。」
「那真是個不同的世界阿,哥哥呢?哥哥怎麼沒有跟著你回來?」
「他的公司派他出國去了,哥哥真是厲害呢。」
「嗯,聽起來很不錯,你哥哥年紀也不小了,也應該找個未來的老婆吧!」
「呵呵,我想他還沒想到這點,搞不好已經有對象了呢,
對了,家裡情況如何?前陣子爺爺不是不舒服?」
「嗯,是阿,醫生要爺爺把菸給戒了,身體就好多了;
至於媽媽呢,老樣子,每天一早就下田,健康的很呢!」爸爸慢慢的說著。
「妳爸爸我也不錯阿!」爸爸補了一句。

車子已經開了一陣子了,窗外的風景已經有了變化,
記憶中的水田消失了一部分,代之而起的,是一幢幢的水泥房子,
田中的老牛,也變成哄哄作響的的耕耘機,
雖然有所不同,但在新興的小村中,卻有著股與以往不同的生機,
整個小村似乎正在羽化,將帶另一種活力及面貌,走向進步。

「似乎小村正在破繭而出呢!」小春心中暗暗的想著。

車子慢慢的駛進阡陌中,家中的三合院就在眼前了,
小春也欣喜的探出車外,讓夏初的清風,撫過臉龐,
終於,她踏入了懷念的家園媽媽和爺爺也出門迎接。
「小春阿,媽媽好想念你喔,都快認不出你來了。」
「『女大十八變』這句話一點也沒錯,況且我們家小春都這麼大了了。」爺爺笑著說。
「我真的變了很多嗎?」小春好奇的問到。
「對阿,我們家的女兒長大了呢!」爸爸下車回答道。
「這些年阿,妳的外貌變了,思路和內心也在成長,妳像隻正在破繭而出的蝴蝶,
正在努力的脫去蛹殼,準備飛向更美好的未來。」媽媽說著。
「也許…我真的改變了,但我對家人的愛卻是久遠不改變。」
說著說著,小春就抱緊媽媽。
「小春阿,妳不是還有很多台北的趣事,要和爸爸說嗎?先進屋子裡,再慢慢聊吧!」
「是阿,爺爺給妳泡的茶都快涼了」
「嗯,我們進去吧!我和你說喔…….」小春高興的說著。


初夏,鄉間的野花散著幽香,蝶群也在花間飛舞,來回穿梭,
漸漸的,停在水田邊的蒲公英上,停了許久,
似乎,也被自己倒影的美麗,深深的吸引,
也許,太入迷了,輕輕的滑落,又向遙遠的天際,緩緩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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